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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幻境

第三章 幻境

输入代码:8935

时间:1943年9月2日

地点:Shi nu Muma(太平洋某小岛)

单位:731防疫给水部

记录形式:录音

(枪声)

(惨叫)

士兵1:呼叫总部,呼叫总部!二号防线已被(噪音)攻陷,重复,二号防线已被(噪音)攻陷!全体成员注意!立即销毁任何文件,迅速到兵营集合!重复!立即销毁任何文件到兵营处集合!

士兵2:长官,他们冲上来了!

(野兽的撕吼)

士兵1:该死的!集中全部火力,再阻挡三分钟!

士兵2:明白……啊啊啊啊啊啊!!!!(惨叫)

士兵1:这究竟是什么东西……

(枪声)

(噪音)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宏业该补充体力了。

他从包中掏出一罐牛肉罐头,用刀子打开,然后捧着罐子吞进肚子里。Saber闻了闻味道,随即皱着眉头说:“这个玩意儿真的能叫牛肉罐头?”

“至少上面是这么写的。”宏业强忍着恶心将这罐所谓的“牛肉罐头”吞进肚子里。这是在船上的士兵给他的。

罐头里根本就没有牛肉,只有糟谷子拌牛血,又腥又难吃,很难想象这是现在日本陆军的制式食品。

“能让军队吃这样的食物,这个国家已经完了。”

“差不多。”

宏业吞完了牛肉罐头后,根本不敢回味,强忍着反胃的折磨,宏业忍了下去,他掏出水壶,大口大口地猛吞了几口水才作罢。

“Saber,虽然有点冒犯,但我还是想说,咱们暂时还是不要行动,因为一切都是未知,如果贸然行动只会自找麻烦。我建议先观察观察,再做行动,你说呢?”

“朕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,这点道理自然还是懂的。但是光那样也不行,必须要掌握战场的主动权才行。所以,必须要先解决背后捅刀子的人。”

“assassin?”

“当然。至于其他英灵,干掉御主就行了,没必要硬碰硬。更何况,你这家伙给朕提供不了魔力,硬碰硬也碰不过。所以一旦爆发硬战,朕在前面招架,你在后面找御主。要是你连敌人的御主都搞不定,那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。”

“我只能说尽量。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一流的魔术师。”

“呵,朕见过根本就不会魔术的御主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?他赢了。”

“是过去的圣杯战争吗?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那是什么?”

“给朕闭嘴。”

宏业只能乖乖闭嘴。

“趁现在好好休息吧,晚上开始行动。”Saber说道。

“晚上行动什么?”

“你还没发现吗?这个城市所有的士兵都是死人了。”

“死人?”

“对的,而且朕能感觉得到,有种神秘的力量再控制着他们。”

“等等,Saber,你慢点说。”宏业惊讶地走到能俯瞰整个冬木市的地方,拿出一个单筒望远镜,侦查着城市中每一座阵地,透过观察魔术痕迹的镜片,弘业能清楚地看到,城市中,所有的士兵都没有生命的迹象,他们就好像一群尸体。宏业猛然间对Saber说:“他们死了,却还在城市里正常巡逻,这意味着……”

“意味着我们处于被动,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,除非干掉这背后的源头,否则我们干什么都会被人家所掌握。但所有人都会被监视,所以有行动的不止我们,我们该怎么做,知道了吧?”

“哦,懂了。让我猜猜,是不是不光是我们,其他人也抱着这个想法,他们肯定那就趁这个时机从背后捅其他人刀子?”

“看来不笨嘛,挺聪明的,你给朕了一个好印象。”

“打不过怎么办?”

“打不过就跑。”

“你好歹也是皇帝,就说出这么简单的跑?”

“呵,朕大风大浪见识的多了,跑又怕什么。”

“还好,你要是那种自尊心爆棚的,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。”

“朕可没你想得那么迂腐。胜利者才是历史,而正义者不是。”

“但愿吧。”

“朕很好奇一件事情,为什么你会参加圣杯战争?”Saber问道。

“这就该问其他什么人了。我本来就对圣杯战争不感兴趣,但这个时代不一样。”

“你指的是这场战争?”

“难道不是吗?”

“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吗?人类的历史上有几天是和平的?人的本身即为冲突和摩擦啊。”

“但是在一场战争中,一个民族用残忍的手段去屠杀另一个民族,**妇女,劫掠财富,甚至变着花样杀人,那正常吗?”

突然间,弘业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。他想知道,作为古代皇帝的Saber对此是个什么看法。

“弘业,在战争中,一方杀戮一方,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因为在战争中,人很难成为人,人都会变成野兽的。”Saber也严肃了起来,这么说道。

“所以呢?那种行为就可以被原谅吗?”

“朕没这么说。战争总是伴随杀戮,在生死存亡的战场上,尊严和文明都会成为垃圾,只有求生才是本能。求生的意识一直很强烈,突然间就得到了解放,这样人性就很容易得到扭曲。”

“这不是杀人的理由。”

“当然不是。但是你跟一头野兽讲逻辑,讲得通吗?”

“所以?”

“那反过来问你,野兽杀了人类,人类对野兽会怎么办呢?”

弘业沉默不语。

“很简单,那就是他们被反杀戮的时候,没人会认为他们是可怜的。既然能干出来这种事情,那就别妄想能得到原谅,即使被杀戮,也只能算是报应,而不是可怜。”

“连原谅都不可能。”

“不是不可能,而是我们没有资格。我们没有被屠戮,那凭什么可以代替死去的人原谅他们?我们怎么能体会死亡降临时的感受呢?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负重前行。报复已成不可能,那何不以此为教训,以避免下次这样的事情发生呢?”

弘业闭上了眼睛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
“那么,你一个日本人为何要在意其他国家的事情?好奇怪。”Saber这么问道。

“是祈求被原谅吗?”

“那么作为自己民族的皇帝,此时发生了这种事情,该干的第一件事情不应该是把我给砍了吗?”

“朕应该在战场上干那些事情。更何况朕是人,不是野兽。我若也那样干了,那和野兽何异?”

“啊……也是呢。不过,我也非常憎恨那些野兽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因为我的双亲本来是救助难民的人道主义者,却被莫名其妙的被杀了。那些人还把难民收容地的全部人都杀掉了,不管日本人还是当地人,一个不留。”

“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?”

“我的父亲,应该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第一批参战者。我清楚地记得,他的手背上有令咒。”

“这次圣杯战争延后了七年,原因你知道吗?”

“好像是战争还没开始,大部分御主就被杀死了,所以战争被延后了。”

“朕怎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。”Saber怀疑道:“那为何不再选御主,而是拖延了七年呢?”

弘业也有些怀疑。但是他手头上没有任何证据,他唯一能做的,也只有代替父亲参加圣杯战争。

“其实还有一个原因。”弘业继续说道:“我有个前辈……算了没事。”

“为什么说一半不说了呢?”

“没事……”

弘业一边支支吾吾的一边把话压了下去。忽然间,他觉得,Saber作为一个女孩子,根本不应该手握长剑。

但她是英灵啊!

但她还是一个女孩子啊!

两个声音反复争论,最终还是以弘业睡着而做了个了结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远坂先生,目前为止的情报就只有这些了。”

弘业的手头有几份情报,这些都是自己的徒弟早见由希搜集而来的。

一份是录音,是来自帝国作战总部的。按照地点来说,这个“Shi nu Muma”在太平洋,是731部队设立的一个实验基地。那里究竟在实验什么?会留下这么渗人的录音带?是什么袭击了他们?是盟军吗?不可能。这也许和现在冬木市所爆发的事件有关。

另外几份情报则是关于纳粹德国的,来自布雷斯劳“巨人”工厂的情报,和来自月球的情报。有消息称,德国人已经在月球建立了秘密基地。

关于“巨人”工厂,情报实在是有限的可怜。因为除了奇迹武器“die cloc”之外,纳粹的魔术部队竟然还在这里实验“死徒”,但最终没有成功,只研究了一些死徒的劣等品,即丧尸。但这批研究的丧尸不知所踪。

至于月球基地,有传闻称遭到了丧尸的袭击而沦陷,其他的不知所踪。

越来越复杂了呢。所有关于这些事情的东西,都无一例外的出现在了冬木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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